劳动,向来是被人视为苦事的。人们每每避之如避瘟疫,却又不得不为之,以换取几文铜钱,维持生计。然而,劳动果真只是苦事么?我看未必。
我见过农夫在田间劳作的情形。他们弓着背,汗水从额角流下,渗入泥土中。手上生着厚茧,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。然而,当他们看见禾苗青青,抽穗扬花,眼中便闪出一种异样的光彩。这光彩,是任何不事耕作的人眼中所没有的。
工人在机器旁操作,日日与钢铁为伍。他们的手指粗糙,衣裳上沾满油污。但每当一件成品从生产线上诞生,他们的脸上便浮现出满足的神色。这神色,是旁观者所不能理解的。
劳动之苦,自然是有的。腰酸背痛,手脚起泡,都是家常便饭。但苦中自有乐处,这乐处不是游手好闲者所能体会的。劳动之乐,在于创造,在于看见自己的汗水化为实在的事物。一个木匠看见自己制作的桌椅,一个厨师看见自己烹饪的菜肴,一个作家看见自己写就的文字,这种快乐,岂是金钱可以衡量?
而今社会,有人视劳动为贱业,以不劳而获为荣。此辈之心理,实在可悲。他们不知,劳动不仅是谋生手段,更是人之为人的根本。人之所以异于*者,正在于能劳动,能创造。
我曾见过一位老鞋匠,修了一辈子鞋,手上布满裂痕。有人问他:"修鞋辛苦否?"他笑道:"修鞋虽苦,但看见别人穿着我修好的鞋走路,心里就舒坦。"此言朴实,却道出了劳动的真谛。
劳动之光,照亮人类文明的进程。从石器到铁器,从蒸汽机到电动机,无不是劳动者智慧的结晶。轻视劳动,便是轻视人类自己。
人活着,总要劳动。与其怨天尤人,不如在劳动中发现乐趣。须知,世界上最快乐的人,不是那些无所事事者,而是那些在劳动中找到意义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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