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专项本领最可贵”
——刘文焰副教授口述
我是1957年进校的,进校后新生统一归属体育系,各种项目都要练习,升入大三后,才能挑选专项。当时我既活跃又积极,在课余时间“投奔”了篮球兴趣小组。
在这个小组中,我被在篮球界享有“托塔李天王”之称的李震中盯上了——李震中看中了我高高瘦瘦的个子和出色的弹跳能力,就叫我进校队试试。
当时篮球场边张榜公布篮球校队名单。在“候补人员”那栏里写着两个名字,其中一个就是我,“那时,我还在读大一下学期,这个结果让我老开心了。”
1958年大跃进后,上海篮球队里有一半儿的队员都来自上海体育学院。60年代,上体篮球真是“打遍上海无敌手”,女篮是全市冠军,男篮也进入了前三。在这种氛围下,篮球成为了被学生们“热捧”的项目。
每当有比赛时,学校至少会出动三辆汽车,拉着热情洋溢的拉拉队和运动员们一起去体育馆,“大家都觉得为校争光很刺激,连金兆钧副院长也每场比赛跟我们一起看。”
1961年留校后当助教,帮老师抄黑板、抄教案。每次教授白天上课,晚上就由我组织学生一起讨论。一年当助教的时间,老教授手把手教我如何做事,如何带好学生。从老师身上学到了好的教学思想、教学方法,这样为以后的教学打下来基础。我们那个时候本科大四实习是一个学期的时间,都有老前辈带着,老师言传身教、淳淳教导,我受益匪浅。老师以前要求很严格的。上篮球课不能穿牛仔裤,不能穿拖鞋什么的。一旦有人穿了牛仔裤,即使上课地点离宿舍再远也要他回去换衣服。
我们经历大跃进来到体院,全国体育学院第一届运动会,我们男篮进入前三名,女篮拿到全上海冠军。那个时候总共六个队,上海大学生都很怕我们,虽然技术没他们好,但是成绩比他们好。每次我们啦啦队的呼声高的不得了,章钜林、刘天锡,“体育学院没技术怎么能在上海立足?”所以当时我们的篮球水平是非常高的。
学校领导非常重视篮球技能的培养,篮球泰斗李震中教授我技能的时候,简单一句话:“小刘,后卫打得好,篮板球也挺好,投篮也投的准。”简单一句话就是给了我很大的指导,我有什么技术上动作上的问题都积极的跑去问他。田福海的“福海球”,自己加班加点,勤学苦练,终于练出了背篮跨步左右手勾手投篮。体育就是勤学苦练出来的,只有不停的训练,才能出好成绩。我们打比赛前,食堂给加菜,打赢了,学校领导带出去吃好的,附带奖励一双田径鞋。那个时候的老师和学生就像是朋友一样。
我们那时候一个礼拜三次早操,学生很努力的,“不出操的体育学院不叫体育学院!”这就要求学校要保证老师在学校有住的地方,过去有一个徐辉,带橄榄球的,住在浦东,他也很认真负责的,每个星期出操两次,他4点钟起来赶过来出操。“我们技术都是练出来,不练怎么行,球不离手求不离口,这都要练出来悟出来的。”我是全上海投篮预赛第一名,决赛第二名,最多投进了58个。2010年杨浦区组织迎世博离退休人员篮球赛,我代表街道投篮,十发十中。这主要是练出来的!
以前带学生训练,男篮女篮我都带过,成绩也是最好的。训练比较规范的,每一年都有一个详尽的计划,所以学生训练的时间都是很充分的,把学到的东西在训练当中不断强化提高,那时是校队的比赛一个星期一次,人家都强烈要求我们去的,很看好我们。在大学生联赛中,我们是百分之百冠军的。我们学院的学生不会去其他队打球,但是在大跃进后,那时上海队的一半都是我们上海体育学院的学生。但是我们自己是按照我们的培养模式去努力,专项班比赛一年两次,大家都为取得名次努力,那时有拼的冠军四个、亚军两个。
学校培养目标明确,就是培养中等学校以上的体育教师和有关国际的体育干部。虽然那个时候其他科也要上,如解刨、生理、政治经济学、外语(俄语)等,但专项课占所有课程的时间是百分之六十以上,田径、球类、乒乓球、举重、摔跤、击剑等都要学。学校要求血红色呢过专项学习一定要扎实苦练,为社会培育体育人才。
回忆说,我们当时在的那个年纪,有十个班,每个班三十个人,我是在二班。我们班主任叫汤秉南,教俄语。汤老师刚刚二十多岁,年纪不大让人也觉得挺亲切。
那时,老一辈的校领导常讲“上体要靠急速立住脚”,我们信奉体育就是要多多操练。体育专项课占的比例很大,而且田径是基础,四年都有相关的课程。
1963年,上海体育学院成立了运动系,我就迎来了我教师生涯中的第一批学生,“运动系的第一批正规军”。
我们把专项本领看得至高无上。无论上课还是实习,他都一板一眼。
我们的实习是抓得很紧的,在实习前两个月,老师就会将他带的几名学生召集起来进行补习,“真的是缺哪里补哪里,帮助他们尽快适应岗位。”实习开始后,老师也会拎上行李,甚至是卷起铺盖跟学生一起住在实习的学校里。这样的生活,几乎要持续一年。
“球不离手,哨不离口,这个东西是要摸出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