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“一二九”精神有温度,那应是寒冬里第一簇火种的余温——不灼烫、却坚韧,穿越八十七载风雪,依然能在今天呵暖我们的时代。
这温度是历史晨光微曦时的温热。1935年冬日,青年们单薄的棉袍下,跳动着赤诚的心。他们奔走呼号时呼出的白气,与千万民众觉醒的呼吸汇成暖流,融化了“华北之大,已安放不下一张平静书桌”的坚冰。那种温度并不炽烈如盛夏,而是破晓前执灯者的体温——以自身微热,预告光明的必然到来。
这温度能在今时化作跨越代际的恒温。当年轻科研人员在实验室彻夜未眠,指尖触到精密仪器上不灭的光泽,那是精神在科技攻坚中的温热传导。当支教老师握着山区孩子冻红的小手写下第一个汉字,掌心相贴处,是精神在教育传承中的温暖流转。当社区志愿者在寒夜为独居老人送去热汤,升腾的雾气里,映照着精神在平凡坚守中的恒久温度。
它更是一种能抵御时代寒流的体感记忆。当消费主义试图冷却理想,当“躺平”话语偶成低语,一二九的温度便悄然升起——那是对“小我”之外更广阔命运的炽热关怀。它不要求每个人都成为熊熊火炬,却相信无数36.5℃的正常体温汇聚,便能形成足以让时代保持健康气血的暖流。
这温暖之所以不息,正因为它从未要求复刻那个具体的寒冬,而是将那在绝境中依然选择燃烧的生命状态,化为一种永恒的心灵火种。它温暖着每一个在平凡岗位上不甘冷漠的灵魂,每一个面对不公仍愿发声的喉咙,每一个在虚拟洪流中坚守真实的眼睛。
若你感知过这种温度,便会明白:真正的精神传承,从来不是博物馆里恒温恒湿保存的标本,而是能让每个当代人都能在自己呼吸中呵出的、真实的热气——它让我们确信,无论时代风向如何变化,人性的尊严、集体的责任、对更美好社会的向往,这些心灵的火星永不熄灭。
这温度不高亢,却持续;不喧嚣,却坚定。它就在我们选择不冷漠的每个瞬间,静默地温暖着一个时代最基本的良知与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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