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,人间最长的夜。
故乡的老屋该飘起羊汤香了,母亲总要往灶膛添最后一把柴:“吃碗滚烫的,寒气就追不上你。”汤里沉浮的当归枸杞,是大地数到九的句读。
窗上霜花蔓延如古地图,我用指尖描摹——那是黄河流域,那是父亲走过的小路。突然听见冰面下细微的破裂声,像时间轻轻翻身。
原来最长的夜,是为了让所有思念来得及启程,抵达各自温暖的地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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