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年过去,烽火与血泊仍在记忆里发烫。胜利那天,人们把废墟当作舞台,用沙哑的喉咙唱出短暂的狂喜,可歌声里夹着硝烟,像未熄的火种,随时会烧痛后来的人。时间把宏大的牺牲碾成粉末,撒进日常的缝隙,我们呼吸它却浑然不觉。当纪念的钟声再次敲响,我才惊觉:所谓“胜利”,并非终点,而是一根刺,长久地扎在人类的良知上,提醒每一代人去辨认黑暗如何悄悄聚合成形,又如何被更持久、更细微的光亮慢慢拆解。倘若我们只在仪式里流泪,却把日常的选择交给麻木,那根刺就会长出新的毒芽。于是,八十周年的意义,不过是把历史的回声调到更刺耳的音量,逼我在此刻回答:若风暴再起,我是否敢成为那个低声说“不”的人,并把这声“不”传下去,让胜利不再只是回忆,而成为继续生长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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