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重阳记忆 重阳之日,我独坐斗室,窗外偶有黄叶飘坠,如垂死之蝶。记得幼时,祖父尚在,每至此日,必携我登高。他步履蹒跚,却执拗前行,枯手拄杖,青筋暴起如老树根须。山腰小亭中,他喘息如风箱,却仍强笑,指点远处烟村,说些"人生易老"之类的话。 而今祖父墓木已拱,我亦两鬓星星。重阳风俗,向来是活人替死人热闹,插茱萸、饮菊酒,不过自欺罢了。登高时,常见老少同行,老的在前,小的在后,中间隔着几十年的光阴,分明是一条送葬的路。 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登高所见,无非是生死交替的轮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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